[北平无战事/小方崔]春事南风。

my tears blow up...(思来想去,大小方我都爱,毛是哪里都隐忍,只对崔叔一人多情多疑-是爱】而韦是多么年轻蓬勃的种子,他茂盛的生长撕破虚伪的阴霾,唯独面对崔叔尽心尽力陪伴成长,亏欠痛心思念倾盆。他的表达是监狱里狂怒下突如其来的一枪,是第一个见到崔叔遗体毫不掩饰的大哭,是你的妻儿我来养的责任。我是更心疼小方的。他太懂事了,他不是毛,不是一把刺入喉咙的利剑,他是光,他是行动力,他用自己的方式,在绝望鸷黑的当局活出自己的信念,他做旁人不敢做,他直白,轻信,重情,温柔,坚决。
崔叔让他们变成更好的他们,即使死在了黎明前,他也知道太阳终将升起。

“我看不见清浅的池底
只能望见波光粼粼中含笑的你。”

rolin's:

如同呓语。


 


-


 


 


方孟韦带着叶碧玉和两个孩子来到的香港,他将他们安置在市区的一套民房内,而自己则开起了书店。
谁都没有想到当初北平警察局副局长会来到香港开书店,方孟韦自己也没想到。
可他还是开了书店,他把书店装扮成谢木兰常去的外文书店的模样,然后地址选在一所大学旁边,每天看着青春盎然的学生们经过或者进来。
方孟韦还是偶尔会想起自己那个表妹的。
毕竟谢木兰是他的半个初恋。
而另外半个,是崔中石。



方孟韦对这两段被自己分割开来的情感绝口不提,一半是不想提,一半是不能提。
时过境迁,他每周去看望崔婶一家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不错,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现境之下最好的了。
伯禽和平阳在陌生的环境适应的很快,孩子始终还是无忧无虑的,只是问起父亲的时候仍是能看到他们因为失望而嘟起的小嘴。
叶碧玉总是不能给孩子们想要的答案。
马汉山留下的金条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在方孟韦看来,现在一家三口吃的比在北平好很多。
香港的小吃很多,方孟韦闲暇的时候就会牵着两个孩子去吃东西。
他们也会问方孟韦知不知道自家爸爸去了哪里。
方孟韦知道了叶碧玉的难处,他卡壳了半天,最后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里有没有米老鼠糖啊?]平阳脆生生的问。
方孟韦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心中酸涩面上反笑,[有哇,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带很多回来。]
看着孩子们又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逗笑,方孟韦其实难过得想哭。



所以当知道叶碧玉住院的消息,方孟韦其实并不觉得很意外。
毕竟一个女人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下,背负着谎言天天生活的确很苦。
叶碧玉已经挣扎了好几年,直到孩子们长大了一些,好似明白了一些,他们不再问父亲的下落,而她自己反倒不堪重负。
方孟韦无力的看着叶碧玉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她眼里一半是对孩子们的不舍,一半又仿若解脱。
方孟韦好像看到了自己被分割开来的初恋。
他能明白叶碧玉。
他能明白任何一个爱恋崔中石的人。
都很难。



所以在叶碧玉最后的一段时光里,他们只字不提崔中石的名字。
叶碧玉大抵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颤巍巍的牵起方孟韦温暖的手,[伯禽和平阳就拜托你啦……]她说。
方孟韦用另一边手覆盖着她的手,点头,早就泪眼婆娑。
[我们一家对不起你呀……]叶碧玉眼角也有泪,[你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孩子,之后可怎么生活啊……可是,我也没办法——]
方孟韦摇头,示意让叶碧玉不用再说下去,[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
崔中石的名字已在口边,方孟韦硬是将他吞了下去。
其实很想问问叶碧玉有没有怨过,但是这个时候问出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方孟韦反倒是笑了,笑着却是好比哭着,他遥遥想起自己在西山监狱见到崔中石的最后一面,那掀开白布的瞬间仿佛一眼万年,而辗转至今,叶碧玉竟然也在自己身边停止了心跳。
简直就像是中了崔家的诅咒。
在伯禽和平阳从学校赶到病床前的时候,看到的安然闭眼的母亲,还有坐在一旁止不住大哭的孟韦叔叔。



方孟韦从小都是比较爱哭的,和大哥孟敖比起来,更像个软糯的小少爷。
喜欢看书,喜欢跟着大哥屁股后面跑。
后来母亲妹妹去世,跟着大哥流浪的几年再然后当上了警察,就几乎不曾再哭,然而崔中石的出现,总是给他带回来太多的泪水。
在崔中石死去之后,方孟韦想起他的时候仍会落泪,他默默的哭泣,然后擦干眼泪又模仿崔中石的笔迹继续写信。
叶碧玉在家里的床底藏了一个小箱子,在整理遗物的时候被发现。
方孟韦打开一看,全是崔中石的东西。
其实这样看来崔中石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几本书,几本手记,钢笔,眼镜盒,来往的信件,也包括自己模仿着写的那些,还有一张唱片。
已经很老旧了,外包装磨损不堪,但上面是周璇如花的笑颜,月圆花好四个字如同魔咒烙进方孟韦心中。
他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看在一旁边哭边整理东西的伯禽和平阳,[以后你们就搬过来和叔叔一起住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一齐点了头,他们自是很喜欢孟韦叔叔的,眼下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他。
方孟韦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过去搂过他们,[叔叔的书店里面有好多书,从你们现在到长大都能在里面找到想看的书,还有唱片机,]他揉了揉伯禽和平阳的小脑袋,[我们就在店里放爸爸最喜欢的唱片好不好。]


 



在崔平阳的记忆中,孟韦叔叔的小书店里的唱片机总是在放歌,轻柔的,伴随着客人们翻书的声音,而最常播放的就是周璇的月圆花好。
那首歌也是爸爸所钟爱的,崔平阳从小就听,听到会唱。
爸爸很多时候都是不在家的,所以崔平阳就喜欢围着妈妈奶声奶气的唱着跑调的月圆花好,可是妈妈好像不太喜欢这首歌,以至于爸爸出了远门家里就再也没有响起过这首歌。
伯禽哥哥比自己年长几岁,男孩子长大之后总是不免有些疏离叛逆,他搬去学校住宿了,小书店里就剩下崔平阳和方孟韦。
孟韦叔叔也和当初相见的模样变化了许多。
他依旧挺拔却少了锋芒,这个书店老板大多时候都是坐在收银台静静的听歌、看报。
他没有女朋友,尽管有很多娇艳欲滴的女大学生想约他共进晚餐。
这个时候的崔平阳也是懵懂了些许情事,她眨巴着眼睛看方孟韦,[孟韦叔叔你怎么都不喜欢她们呀?]她问。
方孟韦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折起了报纸,他俯在崔平阳耳边小小声的说,[因为她们不够好啊。]
这样靠近的气息扰得崔平阳痒痒的,她嘻嘻的笑,似懂非懂的,[怎么样才算好呀?]
[你觉得呢?]方孟韦眯着眼问。
[唔……]崔平阳真的在思考,[我觉得孟韦叔叔好!哥哥好,妈妈好,爸爸也好!]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脆到了方孟韦心中反而尖锐,他不置可否,然后看到崔平阳提及爸爸仍是会有失落的神色,方孟韦于心不忍,伸手搂着她。
[我也觉得她们都配不上孟韦叔叔!]崔平阳嘟嘟囔囔的说,小脸蛋粉嫩的,就像崔中石的指尖。



方孟韦曾经触碰过很多次崔中石,大都始于指尖,止于掌心。
就只是手。
崔中石写字很好看,在方孟韦还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勒令加入青年团,没有机会读书习字,偶尔有假的时候就会去找崔中石。
那时候的崔中石还年轻的,是个脸上总是挂着柔软笑意的男子。
他对方孟韦温柔并且妥帖,他会推荐给他好看的书,还会手把手的教他练字。
这个字应该这么写,一笔撇,一笔捺,这样写会更好看。
说这话的崔中石距离方孟韦很近,近到能嗅到这个人身上淡淡的肥皂味道,清爽洁净的,指尖柔软,掌心温暖。
就像南风,温软,氲得方孟韦自己一手心的汗。
在很久很久以后,方孟韦在模仿崔中石写字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一幕,他觉得自己当真能写出类似崔中石的字体,大抵也与他教过自己写字有很大的关系。



崔中石有一双子女,拼成了一个好字,他们都聪明乖巧,可想而知崔中石还在的时候是怎样的教导他们。
方孟韦每每看到这两个孩子,都会不禁的感慨血缘这种东西真是绝妙。
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把自己得一些东西传承到另外一个单独的生命体上呢。
现下方孟韦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崔平阳,她已经长大,有着些许亭亭少女的身姿,她穿着碎花小裙子,褐色小皮鞋,安静的侧脸总是能让人想起崔中石。
崔平阳的睫毛也是很长的,坐在窗边被阳光照耀的,仿若蝉翼。
她越来越像方孟韦记忆中年轻的崔中石了。
店里的唱片机又播到了那首月圆花好,唱片已经老损,播放出来的音质充满杂音,但意味依旧悠远。
崔平阳听到这首歌就抬头了,对上方孟韦看过来的视线。
她笑了。
这样的笑又让方孟韦想起谢木兰。
他喜欢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然后他们分别一前一后的斩断了自己的情思最后死去了。
谢木兰是喜欢梁经纶。
崔中石是喜欢……



大哥。



方孟韦已经与方孟敖断了联系很多年,起初分离的时候还是有写信的,后来这几年就彻底断了联系。
他不知道自家大哥到底有没有和何家小姐在一起,但他大概能猜到方孟敖的心思。
之前说过了,方孟韦能明白任何一个爱恋崔中石的人。
他能明白方孟敖每次看到崔中石那眼神里的东西。
他也能明白当初崔中石每个月从杭州回来充满希望的模样。
他更加能明白大哥什么时候没了手表,而那块手表又正好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崔中石细细的手腕上。
这一切都如同暗涌,假如别人看不懂,他却都能摸清。
方孟韦无法割舍任何一边,就如同谢木兰痴恋着梁经纶。
其实到最后,谢木兰不肯离开西山监狱,方孟韦就已经绝望,他绝望于自己的内心,他也能明白谢木兰。
喜欢上一个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人,内心需要多么的坚定与勇敢。
方孟韦不敢再想,月圆花好的唱片止于一半,繁复播放着刺耳的一个音符。
崔平阳闻声跑过来,怕惊扰到客人,硬是扯开唱片,那黑胶被钢针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彻底坏掉。
方孟韦站在原地,看着崔平阳有些惊讶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了。
崔平阳看到孟韦叔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太心急弄坏了唱片,有些心慌的走过去,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模样委屈的,让方孟韦的心软成了细沙,这就是崔中石的孩子,她那么好,不会做错事。
既是做错了,又怎样呢?
[是它太老了。]方孟韦接过唱片,又揉揉崔平阳的脑袋,[咱们今天早点关店吧,周末伯禽会回来。]
[嗯!]崔平阳算是放了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又是像崔中石。



崔伯禽彼时已经长成了少年,钟爱白衬衫和小分头,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每次他从学校回来,方孟韦都觉得他像是又变化了几分。
不变的还是骨子里的那份儒雅,那是崔中石给予他的,遍布血液,剥离不去。
今天他回来,避开了平阳,悄悄和方孟韦聊起了男人之间的心事,原来他有了心仪的女孩儿。
方孟韦听到这个消息挺惊讶,他扭头看着伯禽,白皙的脸上有着不甘心的红晕,那真的是少年才有的神色。
方孟韦觉得恍如隔世。
[有多喜欢她啊?]方孟韦问。
[喜欢到——总是想到她!]崔伯禽这样说,目光柔和又清澈。
恋爱。
方孟韦心生羡慕,很多两情相悦的事,他其实一直不是很懂。
[会影响学习吗?]方孟韦又问,现在他十足的家长模样。
崔伯禽无比真诚的摇了摇头。
然后方孟韦就默许了,他听着崔伯禽孜孜不倦的讲着那个女孩有多好多好,又遥想起自己那几乎不值一提的青春。



方孟韦的青春都在思念中度过。
他挣扎于自己是否应该喜欢上表妹与懵懂的对崔中石的仰慕。
方孟韦听过崔中石念诗。
是关于太阳的诗,他说他曾经念过给孟敖听,现在也念给你。
听到这个方孟韦心中欣喜,仿佛能和大哥平起平坐就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崔中石念诗的时候就好似时间静止,方孟韦能听到耳边那人轻柔深远的声音还有风声的喧嚣。
他扭头看崔中石,那个人的眼镜片上折射出有些慌乱难耐的自己。
方孟韦自惭形秽。
崔中石那么好,也只有大哥那样优秀的,能在蓝天之中的英雄能值得这个人付出心与感情。
所以方孟韦的青春又都在苦涩中度过。



虽说默许了崔伯禽的初恋,但对于崔平阳,方孟韦倒是呵护有佳,一有男生来书店找人总是先开口盘问。
这一点倒还是像当初那个警察局副局长。
崔平阳曾经笑眯眯的这样调侃过方孟韦。
女孩子的青春都很妙,仿佛一夜长大,方孟韦明白,却不能说破。
他多想让崔中石看看现在平阳的样子,好看得就像是小说里白描插图上的人。
毕竟是他的孩子。
应该的。
就是应该是这样美好的。
这样想着的方孟韦现在站在书店外面,伸手接过从校车上下来的崔平阳的手。
女孩子的手柔软细腻,还带着一丝冰凉。
不比崔中石。
方孟韦也曾这样接过很多次崔中石。
每个月从杭州回来,在火车站接他的总是方孟韦。
崔中石大包小包的去杭州,然后只身孤影一个行囊的回来,他坐在方孟韦吉普的后座,下车的时候总是弓着腰,他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所以方孟韦只能窥探到崔中石喉结以下的一小点肌肤。
他伸手过去接崔中石下来,那时候的崔副主任就是笑着,然后说谢谢。
又还是记忆中的那双手,洁净而修长,并且温暖。
只是这样短暂的触碰,方孟韦却每次都很期待。
在后来崔中石曾告诉自己,那个从杭州带回来的小行李箱里装满了方孟敖给孩子们买的米老鼠糖。



香港是繁华的,方孟韦与崔平阳常常会一起逛街,却再也没见过所谓的米老鼠糖。
崔平阳说那种糖是记忆中最好吃的糖果。
[小时候你说过爸爸会带很多米老鼠糖回来给我们,]崔平阳扭头看方孟韦,[你骗人了。]
这个时候的崔平阳已经长到了方孟韦的肩膀之上,少女的灵气浸满了她的眼眸,那也是一双如同清流的眼睛。
方孟韦踌躇了一番,最后道了歉。
[爸爸,到底去了哪里?]崔平阳在一片闹市之中安静的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问题缭绕在她与伯禽心中多年,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崔平阳突然有了问出口的勇气。
方孟韦反倒是胆怯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唐突的想起崔中石。
那三个字的名字如同利刃,一下子插入方孟韦已然垂老毫无防备的心脏,他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事瞒了太久反而不知道真实的到底是什么。
崔中石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虚构的信件里写的那样在国外过得如何如何如何。
而不是在西山。
方孟韦无法开口问崔平阳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见过的那座孤冢。
他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眸,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
一种无形的力量冲击到了崔平阳的内心。
她从没看过孟韦叔叔如此难过的样子,但她大概也猜到了答案。
一瞬间眼泪冲出眼眶,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之中哭泣的女孩子引来的不知情人的侧目,方孟韦更加慌张,搂着她匆匆离开。



他们避难一般的回到小书店,崔平阳在吸鼻子,方孟韦如同脱力。
他关了书店的门,隔着太阳穿过层层书架影影绰绰的光看着崔平阳。
崔平阳红得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时光无声流淌。
方孟韦心虚的低头,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又抬头看崔平阳,少女的视线倒是从未离开。
[孟韦叔叔,我不想让你难过……]崔平阳突然开口,[但是也不想让你骗我。]
方孟韦知道自己不能再抵抗,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拿出一直放在收银台下的小木盒,那里面装着叶碧玉留下的崔中石的相片。
一共就是那么几张,方孟韦曾经反复的看,并且自私的悄悄留下,现在他将它交给崔平阳。
[西山。]方孟韦说,[那里是整个北平最先看到曙光的地方。]



『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



崔平阳看着相片里父亲从前的模样,又再次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她依稀记得自己还小,曾经和妈妈还有方家两位叔叔的陪同之下驱车走过一条长长的颠簸的路,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着一座孤坟哭了好久。
那个时候方孟韦还很年轻,穿着深色风衣,他挺拔走在最前面,背影却很孤独。
他熟悉于这片没有任何路标的荒凉山丘。
他扭头过来牵起自己的手,脸上却没有笑容。
最后崔平阳记起来自己和妈妈与哥哥离开之前她扭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孤坟之前的方孟韦。
他在哭。
崔平阳记忆犹新,心中惊叹,因为那时候她还很小,以为像孟韦叔叔这般清新俊逸的堂堂男子是绝不会落泪。



『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



在崔平阳看来,眼前的孟韦叔叔像是突然老了。
守着关于父亲的秘密就像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生命之火。
现在那火光灭了,方孟韦也就随之变得如同枯槁。
他依靠着书架,在阳光下,崔平阳能看到他鬓边的点点白发。
她的孟韦叔叔早就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而此刻崔平阳才彻底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依旧孑然一身的男人的内心世界。
就如同当年窥视到在坟边落泪的方孟韦一般,怀揣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禁忌似的往事,崔平阳这次也不打算说出来。



『许多的秘密,便同奔川一样,』
『从这摩触中不歇地冲洄来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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